☆32.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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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2 章
秦小蘭分享完八卦沒聽到回應，剛要開口再說什麽，看莊菱發楞，反應過來莊菱之前的經歷，頓時後悔不已。
秦小蘭拍了自己一巴掌: “看我，提這些糟心事幹什麽。”
莊菱回過神，哭笑不得: “沒什麽，我只是有點奇怪竟然要打算倒賣衣服。”她直覺齊笑笑的來歷不簡單，不過只要不妨礙到她，她也沒那個閑工夫去針對對方。
“誰知道呢，說什麽聽別人說的，如果真的有那麽容易，人家不自己去幹了，非要告訴他們”秦小蘭是不相信販賣衣服能一下富起來。
莊菱微不可查地點點頭，秦小蘭這點沒猜錯，倒賣衣服不輕松，書中原主創業初期碰壁無數，一點點摸爬滾打才有了後面的成功。至於齊大虎，莊菱眼中帶著嘲笑，不是她小看人，沒有原主的幫助，齊大虎想成功，恐怕有些難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其他事情，莊菱問了下縣城周邊的小吃種類。
秦小蘭離開後，莊菱洗完澡換上睡衣，一時間沒有睡意，坐在床上琢磨能不能加點其他東西一起賣，現在只賣茶葉蛋有些單調。
林承水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，以為莊菱在為了某件事情傷感，微微皺眉，但很快掩飾住了心中的酸澀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: “不開心”
“沒有。”莊菱往裏面挪了挪，讓出位置，林桂芳知道他們兩個是假結婚，其他人不知道，因此兩人在山上住的是一個房間，不過床鋪寬，因此就算一張床中間依舊隔了一段。
林承水走過去，拿了一個幹毛巾幫她擦頭發，繼續問: “那是在想什麽”
莊菱頭發長，隨便擦幾下就懶得擦了，林承水幫忙她也沒客氣，反正不是第一次了，配合地往旁邊轉下身，順便回答他的問題: “在想擺攤，只賣茶葉蛋太單調，加些其他食物會不會好點”
林承水: “你想加什麽”
“煎包，油條，鍋貼，熱幹面，小籠包，餛飩……”
林承水: “……”
林承水放下毛巾: “說吧，明天想吃什麽。”覺得早上商品種類少是假的，自己想吃是真的。
莊菱從善如流: “鍋貼。”
“明天去縣城。”林承水拿起另一塊幹凈的毛巾，繼續幫她擦發尾。
莊菱心滿意足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兩人在送走林桂芳和秦小蘭後沒有像往常一樣休息，而是去縣城。
兩人很久沒有一起出門了，起來吃飯的齊建軍一邊刷牙一邊問: “你們幹什麽去”
“查看市場。”莊菱義正言辭。
“哦。”又是費腦子的事情，齊建軍立馬不問了，等人走了看到齊紅文齊紅武兄弟倆才起來，鄙夷道， “人家承水兩口子都去查看市場了，你們還在睡覺，活該人家賺錢。”
不知道內情的齊紅文齊紅武肅然起敬。
不遠處，煮好雞食過來喊人的嚴小妙一臉茫然，她早上好像聽到莊菱在和林承水商量先去吃哪種早餐，不過想到他們本來就是賣茶葉蛋的，又想通了，肯定是為了更好地解競爭對手。
……
莊菱不知道山上幾個人的想法，來到這邊這麽久了，公社她去過不少次，縣城還沒怎麽逛過，就算過來也是因為有事情要做，沒待多久就回去了，這還是第一次什麽正事都沒有就出來。
也不能說一點正事沒有，還是有點的，雖然她有七八分心思在早飯上，但剩下的兩三分絕對是為了自家生意，其實也是更好地售賣雞蛋，畢竟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，既然要分擔風險，多做幾種食物絕對沒錯。
當然，以最近一兩個月雞蛋的產量，確實沒那麽著急，因此兩人這一趟還是以吃飯為主。
縣城的小吃攤要比公社自由市場多很多，種類也更加齊全，雖然沒有她上輩子生活的那個地方多，但優點是無添加，純正的美食。
現在人均工資不高，大家對手中的錢就更加珍惜，花起來也更加謹慎，因此能在外面擺攤賺到錢的，多多少少都有些手藝在。
兩人先去秦小蘭擺攤那條街轉了一會，自從穩定下來後，秦小蘭下山的時間都要比林桂芳還早一小時，他們到的時候七點多，高中生和初中生都進學校了，因此買早飯的多數是一些小學生和家長。
莊菱去和秦小蘭打招呼，林承水去旁邊買鍋貼。
鍋貼是秦小蘭極力推薦的早點，莊菱平時在家吃得比較簡單，許久沒有吃這些了，昨天聽秦小蘭說完就心動了。
鍋貼是現做的，攤位前圍了好幾個人，等了一會才輪到林承水。林承水每種餡料的都買了三個，拎著去找莊菱。
莊菱看了看，有雞肉餡，豬肉餡和白菜餡的，先分給秦小蘭三個，然後拿起雞肉的嘗了嘗，餅皮酥脆，餡料鮮香，確實不錯，怪不得這麽受歡迎。
“李姐之前是在肉聯廠買的肉，有個親戚在肉聯廠工作，每天能幫忙買幾斤，但李姐前兩天告訴我兩人最近有矛盾，以後可能不賣豬肉餡的了。”
鍋貼是比較小的那種，一個只有手指長，秦小蘭說話的工夫，莊菱已經吃完了第一個，嘗了下豬肉餡的，道: “明天幫我問問要不要買雞肉，豬肉過兩個月我們也能供應。”這麽好吃的早點，如果吃不到有點可惜了。
“你要賣豬”秦小蘭楞住，她記得山上的豬才養了不到半年。
“嗯，先賣一頭。”莊菱點頭， “有一頭整天搶食吃，長勢快，已經可以吃肉了。”
因為自己就有地，他們現在不缺糧食吃，但吃肉還是比較麻煩，要麽拿肉票去買，要麽在自由市場碰運氣，但後者機會太少了。林承水認識一個豬中，才能隔三差五給山上添一些豬肉。莊菱當初養豬就是為了自己吃肉方便，不過一頭豬肯定不能全留著，賣出去一些也不錯。
最近天氣已經開始變涼了，等十一二月份，豬肉可以凍上，儲存到正月沒問題，到時候殺豬正合適。
第一次買了一窩豬仔後，他們前前後後又買了幾次，不然也不會一直收草料了，因為吃飼料的不止那些雞，現在山上總共六十多頭豬，但只有山上幾個人知道，其他人只知道他們養豬了，並不知道具體數量。
之前豬的個頭小，莊菱沒想過銷售問題，本來想要不送到肉聯廠去，現在決定自己直接賣掉，雖然費事點，但賺到的會更多一些，她記得齊建軍的爸爸會殺豬，到時候能雇來幫忙，有錢當然要優先自己人賺。
莊菱把三個鍋貼都吃完，中間有幾個買茶葉蛋的，秦小蘭熱情的招呼著，等顧客走了指了指那邊賣鍋貼的: “看，剛才這就是最後一鍋了，等會就收攤。”
鍋貼的生意比茶葉蛋還要好一些，但秦小蘭一點都不眼熱，正是因為離得近，她知道鍋貼做起來比茶葉蛋要麻煩多了，她這邊賣茶葉蛋只需要裝袋收錢，鍋貼是邊做邊賣。
鍋貼每天只賣一會，就是因為麻煩，剁肉，調餡料，搟皮……每一步都要一個人做，做多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。
聽完秦小蘭的話，莊菱若有所思。
街邊的小吃種類繁多，莊菱和林承水挨個嘗了一遍，不過除了最開始的鍋貼，後面幾種吃得比較少，也就是嘗嘗味道。
煎包小籠包油條味道還行，但有了鍋貼對比，就顯得遜色多了。
秦小蘭在這邊兩個月，把周圍都了解得很清楚了，這時候小聲地跟莊菱解釋。
比如小籠包是一家人都在幫忙，擺攤的這個和她一樣只要收錢裝袋，家裏人會把蒸好的包子送過來。
油條那是對夫妻，男的之前在一個工廠做臨時工，出意外傷到腿了，工作也丟了，後來才想到了擺攤賺錢。
熱幹面不是他們這邊的特色，老板是從另一個城市過來的，說以前在老家最常吃的早飯就是這個，後來因為和丈夫結婚搬到這邊來，因為戶口問題領不到糧票。
之前還好，家裏孩子小，其他人省省，再找鄉下親戚換點，基本夠吃了。現在家裏幾個小孩長大了，正是花錢的時候，自由市場的糧食比糧店貴多了。花的錢多，她就想著做點吃的賣，雖然賣吃的也需要糧食，但這邊盛產麥子，白面價格還不至於貴到離譜，賺的錢夠全家花銷，這生意就一直做了下來。
……
莊菱一邊吃一邊聽秦小蘭解釋，現在這個年代，擺攤在大部分人眼中都不是體面的工作，因此在這附近擺攤的，出一些是自身有問題的，其他多多少少都有點苦衷。
莊菱記下幾個值得認識的，和林承水一起去另一所高中。
縣城總共四個高中，秦小蘭擺攤的地方是一中，附近還有中學小學，學生最多。剩下的幾個高中人數雖然沒這麽多，但二中和四中附近工廠多，三中旁邊就是農貿市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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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小蘭分享完八卦沒聽到回應，剛要開口再說什麽，看莊菱發楞，反應過來莊菱之前的經歷，頓時後悔不已。
秦小蘭拍了自己一巴掌: “看我，提這些糟心事幹什麽。”
莊菱回過神，哭笑不得: “沒什麽，我只是有點奇怪竟然要打算倒賣衣服。”她直覺齊笑笑的來歷不簡單，不過只要不妨礙到她，她也沒那個閑工夫去針對對方。
“誰知道呢，說什麽聽別人說的，如果真的有那麽容易，人家不自己去幹了，非要告訴他們”秦小蘭是不相信販賣衣服能一下富起來。
莊菱微不可查地點點頭，秦小蘭這點沒猜錯，倒賣衣服不輕松，書中原主創業初期碰壁無數，一點點摸爬滾打才有了後面的成功。至於齊大虎，莊菱眼中帶著嘲笑，不是她小看人，沒有原主的幫助，齊大虎想成功，恐怕有些難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其他事情，莊菱問了下縣城周邊的小吃種類。
秦小蘭離開後，莊菱洗完澡換上睡衣，一時間沒有睡意，坐在床上琢磨能不能加點其他東西一起賣，現在只賣茶葉蛋有些單調。
林承水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，以為莊菱在為了某件事情傷感，微微皺眉，但很快掩飾住了心中的酸澀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: “不開心”
“沒有。”莊菱往裏面挪了挪，讓出位置，林桂芳知道他們兩個是假結婚，其他人不知道，因此兩人在山上住的是一個房間，不過床鋪寬，因此就算一張床中間依舊隔了一段。
林承水走過去，拿了一個幹毛巾幫她擦頭發，繼續問: “那是在想什麽”
莊菱頭發長，隨便擦幾下就懶得擦了，林承水幫忙她也沒客氣，反正不是第一次了，配合地往旁邊轉下身，順便回答他的問題: “在想擺攤，只賣茶葉蛋太單調，加些其他食物會不會好點”
林承水: “你想加什麽”
“煎包，油條，鍋貼，熱幹面，小籠包，餛飩……”
林承水: “……”
林承水放下毛巾: “說吧，明天想吃什麽。”覺得早上商品種類少是假的，自己想吃是真的。
莊菱從善如流: “鍋貼。”
“明天去縣城。”林承水拿起另一塊幹凈的毛巾，繼續幫她擦發尾。
莊菱心滿意足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，兩人在送走林桂芳和秦小蘭後沒有像往常一樣休息，而是去縣城。
兩人很久沒有一起出門了，起來吃飯的齊建軍一邊刷牙一邊問: “你們幹什麽去”
“查看市場。”莊菱義正言辭。
“哦。”又是費腦子的事情，齊建軍立馬不問了，等人走了看到齊紅文齊紅武兄弟倆才起來，鄙夷道， “人家承水兩口子都去查看市場了，你們還在睡覺，活該人家賺錢。”
不知道內情的齊紅文齊紅武肅然起敬。
不遠處，煮好雞食過來喊人的嚴小妙一臉茫然，她早上好像聽到莊菱在和林承水商量先去吃哪種早餐，不過想到他們本來就是賣茶葉蛋的，又想通了，肯定是為了更好地解競爭對手。
……
莊菱不知道山上幾個人的想法，來到這邊這麽久了，公社她去過不少次，縣城還沒怎麽逛過，就算過來也是因為有事情要做，沒待多久就回去了，這還是第一次什麽正事都沒有就出來。
也不能說一點正事沒有，還是有點的，雖然她有七八分心思在早飯上，但剩下的兩三分絕對是為了自家生意，其實也是更好地售賣雞蛋，畢竟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，既然要分擔風險，多做幾種食物絕對沒錯。
當然，以最近一兩個月雞蛋的產量，確實沒那麽著急，因此兩人這一趟還是以吃飯為主。
縣城的小吃攤要比公社自由市場多很多，種類也更加齊全，雖然沒有她上輩子生活的那個地方多，但優點是無添加，純正的美食。
現在人均工資不高，大家對手中的錢就更加珍惜，花起來也更加謹慎，因此能在外面擺攤賺到錢的，多多少少都有些手藝在。
兩人先去秦小蘭擺攤那條街轉了一會，自從穩定下來後，秦小蘭下山的時間都要比林桂芳還早一小時，他們到的時候七點多，高中生和初中生都進學校了，因此買早飯的多數是一些小學生和家長。
莊菱去和秦小蘭打招呼，林承水去旁邊買鍋貼。
鍋貼是秦小蘭極力推薦的早點，莊菱平時在家吃得比較簡單，許久沒有吃這些了，昨天聽秦小蘭說完就心動了。
鍋貼是現做的，攤位前圍了好幾個人，等了一會才輪到林承水。林承水每種餡料的都買了三個，拎著去找莊菱。
莊菱看了看，有雞肉餡，豬肉餡和白菜餡的，先分給秦小蘭三個，然後拿起雞肉的嘗了嘗，餅皮酥脆，餡料鮮香，確實不錯，怪不得這麽受歡迎。
“李姐之前是在肉聯廠買的肉，有個親戚在肉聯廠工作，每天能幫忙買幾斤，但李姐前兩天告訴我兩人最近有矛盾，以後可能不賣豬肉餡的了。”
鍋貼是比較小的那種，一個只有手指長，秦小蘭說話的工夫，莊菱已經吃完了第一個，嘗了下豬肉餡的，道: “明天幫我問問要不要買雞肉，豬肉過兩個月我們也能供應。”這麽好吃的早點，如果吃不到有點可惜了。
“你要賣豬”秦小蘭楞住，她記得山上的豬才養了不到半年。
“嗯，先賣一頭。”莊菱點頭， “有一頭整天搶食吃，長勢快，已經可以吃肉了。”
因為自己就有地，他們現在不缺糧食吃，但吃肉還是比較麻煩，要麽拿肉票去買，要麽在自由市場碰運氣，但後者機會太少了。林承水認識一個豬中，才能隔三差五給山上添一些豬肉。莊菱當初養豬就是為了自己吃肉方便，不過一頭豬肯定不能全留著，賣出去一些也不錯。
最近天氣已經開始變涼了，等十一二月份，豬肉可以凍上，儲存到正月沒問題，到時候殺豬正合適。
第一次買了一窩豬仔後，他們前前後後又買了幾次，不然也不會一直收草料了，因為吃飼料的不止那些雞，現在山上總共六十多頭豬，但只有山上幾個人知道，其他人只知道他們養豬了，並不知道具體數量。
之前豬的個頭小，莊菱沒想過銷售問題，本來想要不送到肉聯廠去，現在決定自己直接賣掉，雖然費事點，但賺到的會更多一些，她記得齊建軍的爸爸會殺豬，到時候能雇來幫忙，有錢當然要優先自己人賺。
莊菱把三個鍋貼都吃完，中間有幾個買茶葉蛋的，秦小蘭熱情的招呼著，等顧客走了指了指那邊賣鍋貼的: “看，剛才這就是最後一鍋了，等會就收攤。”
鍋貼的生意比茶葉蛋還要好一些，但秦小蘭一點都不眼熱，正是因為離得近，她知道鍋貼做起來比茶葉蛋要麻煩多了，她這邊賣茶葉蛋只需要裝袋收錢，鍋貼是邊做邊賣。
鍋貼每天只賣一會，就是因為麻煩，剁肉，調餡料，搟皮……每一步都要一個人做，做多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。
聽完秦小蘭的話，莊菱若有所思。
街邊的小吃種類繁多，莊菱和林承水挨個嘗了一遍，不過除了最開始的鍋貼，後面幾種吃得比較少，也就是嘗嘗味道。
煎包小籠包油條味道還行，但有了鍋貼對比，就顯得遜色多了。
秦小蘭在這邊兩個月，把周圍都了解得很清楚了，這時候小聲地跟莊菱解釋。
比如小籠包是一家人都在幫忙，擺攤的這個和她一樣只要收錢裝袋，家裏人會把蒸好的包子送過來。
油條那是對夫妻，男的之前在一個工廠做臨時工，出意外傷到腿了，工作也丟了，後來才想到了擺攤賺錢。
熱幹面不是他們這邊的特色，老板是從另一個城市過來的，說以前在老家最常吃的早飯就是這個，後來因為和丈夫結婚搬到這邊來，因為戶口問題領不到糧票。
之前還好，家裏孩子小，其他人省省，再找鄉下親戚換點，基本夠吃了。現在家裏幾個小孩長大了，正是花錢的時候，自由市場的糧食比糧店貴多了。花的錢多，她就想著做點吃的賣，雖然賣吃的也需要糧食，但這邊盛產麥子，白面價格還不至於貴到離譜，賺的錢夠全家花銷，這生意就一直做了下來。
……
莊菱一邊吃一邊聽秦小蘭解釋，現在這個年代，擺攤在大部分人眼中都不是體面的工作，因此在這附近擺攤的，出一些是自身有問題的，其他多多少少都有點苦衷。
莊菱記下幾個值得認識的，和林承水一起去另一所高中。
縣城總共四個高中，秦小蘭擺攤的地方是一中，附近還有中學小學，學生最多。剩下的幾個高中人數雖然沒這麽多，但二中和四中附近工廠多，三中旁邊就是農貿市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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